莫言喜欢以写人性自诩。莫粉总喜欢拿莫言揭露人性丑陋而吹嘘。可惜的是，他们都没有弄懂何谓人性。他们说人性总是自私的，提倡无私便是反人性。他们说人性都是丑恶的，谁要是说仁义道德，谁要说善良，谁要提倡乐于助人，不是在装就是骗人。他们说人是不能分为好人和坏人的，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就是贴标签，就是幼稚可笑。其实每个人都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，你敢说你不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吗？！"当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，只有牺牲那个最善良的，才能风平浪静。一旦那个善良的不愿意再牺牲了，就会被扣上一个破坏和睦的帽子。"听起来头头是道，看上去似乎很有道理。于是很多人读了之后都顿悟了：以前我好傻啊，凭什么总是我在吃亏，我在忍让。他们占了便宜还卖乖，还反过来教育我们不要这样，不要那样。以后打死我也不会这么犯傻了！鼓吹人心难测，人性险恶，实际上就是在否定人性而倡导兽性！兽性还需要倡导吗？自私自利、贪婪欲望，这是人的生物本能性也就是兽性。那什么是人性呢？人性就是人的社会属性，具体地说就是人的社会和谐性，利他性。人性就是人抑制自私自利、贪婪欲望而使自己的言行符合社会生活规则（道德与法律）。能够主动抑制自私自利和贪婪欲望的意识就是觉悟，人性主要是指人的觉悟。觉悟就是人类文明的表现，换言之就是善。反之，任何放纵自私自利、贪婪欲望的念头、其言行就是兽性的表现，也就是恶。每个人身上既有人性的觉悟，又有自私和欲望的本能冲动。觉悟与本能冲动总是在对立统一的矛盾过程中发展的。因此，只有具体的人性而没有抽象的人性。即便是同一个人，在不同的环境下所表现出了人性水平也是不一样的。所谓人一半是天使，一半是魔鬼。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了呢？当然不是。就具体的人而言，当天使占上风时，他就是好人。当魔鬼当家时，他就是坏人。人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发展变化的。有没有人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的呢？当然有。虽然很少，但肯定是有的。这些人就是英雄，社会的脊梁。多数人都是做好事多于做坏事的，或者做了坏事能够认识到并及时改正。这样的人基本上也就是好人。还有少数人就是做坏事多于做好事，甚至故意宣传做坏事合理，故意教唆别人做坏事。这样的人就是坏人。当然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，就是好心做了坏事。出发点是好的，结果行为却触犯了法律。那同样也要承担法律的责任。作为作家应当怎样来写人性呢？就是要按照人物本来的样子写人，按照事物本来的样子叙事。不合逻辑地把一个人写得完美无缺，是标签化。把好人当作坏人写，把坏人当作好人写就不仅仅是标签化的问题了，而是颠倒黑白、混淆是非。作家在写人的时候也并不是要单单为了表现人性而表现人性，而是要通过表现善与恶所受到的境遇来揭示生活的本质。提倡向善，好人最终会受到社会普遍尊敬并得到相应善待，好人善行就会越来越多，社会风气就会越来越好。对善行进行恶意攻击，倡导自私自利，这样就会腐蚀人的心灵，社会风气就会越变越坏。因此，作家对于人性的描写是有主观导向性的。这就叫文以载道。能不能文以载道，也是判断一个作家善与恶的标准。否定文以载道，而鼓吹文学就是要揭露人性之恶，这实际上就是在诲淫诲盗。其用心是相当险恶的。2024年5月8日星期三